這原本是我和朋友 goldencat 相互介紹的信件。後來發現用來做‘自傳’也不錯﹐丟上
來﹐好讓大家知道“網中人”就竟是怎麼一個角色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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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好像沒什麼心思留意家族的事情﹐大了也沒到處問﹐只知道族籍是河南穎川﹐明朝的
時候分支到南方﹐走過多少代才到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爺爺以前都是務農的。媽媽那
邊就更簡單﹐我還有一個舅舅仍然以務農為生﹐外公外婆嘛﹐能寫自己的名字就很不錯了。
父親這邊呢﹐不知道是否祖宗山墳的風水還是其它原因﹐整條村子﹐到我們這代﹐留在家裡
種田的已經絕無僅有。這次過年回家﹐帶新婚妻子回去拜祖先﹐整條巷子﹐可以用‘十室九
空’來形容﹐雖然﹐新房子還有人在蓋。雖說大家都出外謀生了﹐但大部份只是遷移到附近
的城市裡面去而已。拿我們家來說好了﹐叔伯姑姑全部都在離老家 20 來公里的肇慶市裡居
住。這個城市古名端州﹐至今保存著廣東最完整的宋朝城牆﹐更有奇山美水﹐可算得上人傑
地靈的好地方。曾有人如此形容過這個城市﹕借得西湖水一環﹐更移楊朔七堆山﹐風景真的
是不錯的。

而我呢﹐也剛好見證著父親他們這一代的遷移﹕我出生的時候還在老家﹐那時候父親在城裡
工作﹐母親還在老家種菜﹐念了一年小學﹐就換到市郊的學校﹐然後初中又轉到市區去﹐高
中畢業後﹐卻走得更遠﹐竟然到澳洲留學去了。所以﹐小時候的玩意﹐從鬥蟋蟀到遙控車､
跳繩子到守龍門﹐這些農村和城市的游戲都玩過不少。雖然渾渾噩噩的﹐不過也常愛胡思亂
想﹕不知道馬丁叔叔是否真的從火星來的､山那邊會不會找到恐龍的化石､也不知道把爺爺
葬在奶奶旁邊然後他們是否就有伴了､孔明借箭的長江和我們家的西江是否也是冬天清沏見
底而夏天要防洪扛沙包､也搞不懂琵琶聲和大珠小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 1+1 有人說會是
3､想不透三個角加起來一定是 180､也很驚奇非洲和南美洲的曲線那麼一致､雖然化學元
素表至今還是看不懂﹐但起碼也知道將煞車碟鑽孔孔的道理是什麼﹐對馬克思說的剩余價值
也從相信逐漸成為懷疑﹐也慢慢知道三權分立為什麼比中央集權要好﹐偶爾也會思考為什麼
西方人會那麼 systematic 而中國人會那麼精明好鬥... 等等等等。和你一樣﹐體育成績一
向都勉強及格﹐但下起象棋來﹐父親的許多同事都贏不過我們兩兄弟(我爸媽只有兩個男
丁)﹐什麼二十一點(後來在 casino 知道原來叫 black jack)啦﹐怎樣糊大三元啦﹐早在高
中還沒結束的時候就已經畢業了。為什麼我的老婆居然可以從網路上找﹖是因為初中的時候
我已經知道追女孩子最重要是夠膽子的道理了。樣子長的一點不帥﹐而且又廋骨如柴﹐不
過﹐高中因爭風吃醋而起的架也打了蠻多的﹐幸運的是身邊有好多‘哥們’願意幫忙﹐所以
每次都是自己動嘴就好﹐而不用動手  ^_^

其實﹐照這樣的發展路線﹐高中畢業後應該是不可能考得上大學的(雖然小學的時候習慣了
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初中的時候也拿過好多獎狀)
﹐搞不好﹐和好些被關在某某看守所的同學們一樣在那裡寫過‘到此一遊’了。改變我一生
的最重要轉折點﹐是我高中畢業後在家混了半年後﹐因為懷疑齊秦那句歌詞‘外面的世界很
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而離開了山清水秀的城市﹐一飛飛到南半球的大陸﹐投入到一
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當時說是什麼‘留學英文’﹐其實所謂的 college 都是一些 .com ﹐
錢收夠了﹐一聲‘倒閉’就不知道老闆所蹤。短短半年﹐居然換了三家英文學校﹐家裡又不
是像您﹐有祖父那些字畫可以變賣就能寄錢過來養活一個不務正業之徒。沒法子﹐A$4/hr
的價碼﹐就跑去做那種洗一天的碟子就多過自出娘胎後加起來洗過的碟子總數量的工作。
嘿﹐還覺得自己很夠運氣呢﹗您可能想像不出﹐當我投訴碟子的時候﹐有一大堆人都不知道
用多羨慕的眼光看著我呢﹗

好了﹐這樣子做一個星期下來要把一半錢花在房租上面的生活﹐維持了一年多吧﹐澳洲政府
又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東施效顰﹐學美國和日本他們那樣﹕讓來自中國大陸的學生可以合法
居留在那邊﹐可能是幸虧 12 年前的那位總理﹐也曾為天安門的學生們灑過幾滴滴眼淚之故
吧。但東施怎麼模仿﹐也終不會是西施﹐雖然澳洲政府說可以讓我們留下來﹐但附帶的條件
可不少﹐而且都按個案處理﹐當時候有大約 4 萬多個學生﹐雖然有一半已經順利通過了﹐
但剩下來的﹐條件要慢慢審閱的﹐也有兩萬多。以當時每年能處理數千名額的速度進行﹐持
bridge visa 呆在那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輪到自己﹐滋味實在不怎麼好受﹕不能離境﹐除
非你決定不回來了﹔不能唸書﹐也不能領失業救濟﹐因為你不是當地的居民﹔還好﹐可以工
作﹐只是稅金不能像普通居民那樣每年去要一部份回來﹔也忽然良心發覺﹐不能讓家裡的那
位女朋友跟我一起望天打掛﹐也就一封信把這條本來就不容易維係的情絲砍斷了。

說實在的﹐這樣的生活是非常煎熬的﹐就像茫然漂流在無涯的大海﹐不知道何時到岸(雖然
回頭就是了﹐只不過不是出航的起點)﹐每次看見那麼點星火﹐卻瞬見消失得無影無蹤﹔偶
而看到一片陸地﹐卻原來是陽光折射的結果。心境就這樣每次隨著這樣的迴圈起伏﹕

while 希望﹔
 do {
       失望﹔
    }﹔
done﹔

就這樣一直的 looping 下去﹐不知道何時才會有個 exit 或 return。這是我一生中最無聊
的日子﹐每天上班對著爐頭､下班對著枕頭的 routing 下去。雖然﹐洗碟子的工作換成別
人了﹐終於可以帶著高帽拿著勺子舞著那個自認能出神入化的鍋子乒乓乓乓的告訴外面的老
闆我上班沒在打混哦~~~ 您或許不能想像﹐在家裡從沒碰過砧板的人﹐可以 5 分鐘削掉
20Kg 洋蔥﹐然後再花 5 分鐘將他們從圓形變成圈圈﹐而且不用先把它們放進冰櫃而不至於
為這著坎坷的變化而流淚(雖然大家都認為是洋蔥味刺激所致)﹔從來沒拿過鍋剷的人﹐可以
同時看管三個爐頭﹐而且從晚上 5 點到 9點﹐開關的 position 永遠是 on 的。

這段期間﹐有許多朋友都一一離去﹐回到他們熟識的地方去了。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
堅持著﹐雖然每次打電話回家﹐媽媽都會叫我回去。或許是小時候對‘失敗’這個詞太陌生
了吧﹖不管如何﹐這樣的日子竟然讓我孤獨的渡過 6 個中秋與聖誕了。不記得是哪一年哪
一月了﹐只是某一天﹐因為太無聊了﹐不知道是迷路了還是失魂了﹐反正一個人晃到
ChinaTown 附近的圖書館去了﹐竟然發現那裡有兩三排的架子的書﹐全部都是中文的﹗漫無
目的地﹐隨手拿了一本“中國當代作家散文集”﹐也漫不經心的找個位置坐下來。翻啊翻
的﹐後來讀到了老舍的一篇文章﹐呵呵~~ 文章的名字和具體怎麼寫的我已經忘了﹐只是記
得當時有一個情景﹕

 老舍在街道上看到一條流浪狗﹐竟然問牠﹕你為什麼還活著﹖

就是這句話﹕“你為什麼還活著﹖”﹐另我渾身起了一個戰慄﹗不禁問自己“你為什麼還活
著﹗”想想自己的生活﹐每天都有如時鐘那樣﹐刻板的每天在 12 個數字中轉兩圈﹐什麼變
化也沒有﹐什麼希望也沒有﹗生命就如此的每天在眼皮底下白白溜走﹐沒留下一點痕跡﹐也
沒著上任何色彩﹐只是一片劃不開､揮不去的灰色﹕不是完全黑暗的﹐但也沒看到半點光
亮。

從此﹐我幾乎每天起來都會重複問自己﹕“你為什麼還活著﹖” --- 也真的找不到什麼答
案﹐只是﹐唐人街的圖書館就成了我休息最常去的地方。那三排架子的書﹐也幾乎全部看過
了﹐包括中國古代四大名著﹐唐詩和宋詞﹐近代､當代的文學作家集､外國名著的譯本如
“戰爭與和平”､“基度山恩仇記”等等﹐其中最喜歡近代散文﹐尤其是魯迅和蕭紅､巴
金､老舍､茅盾､冰心､朱自清等人的﹐唐詩宋詞也非常喜歡﹐衛斯理的傳奇也很迷。那時
候﹐看書很投入﹐扔下勺子回家就看書﹐常常到天亮﹐然後睡幾個小時又上班了。雖然睡得
少﹐不過卻覺得很充實﹐也常為了體驗作者的情景﹐獨自驅車看日出﹐爬山觀自然﹐甚至還
喝酒呢﹐因為太多詩文都似乎都和酒結上不解之緣。也很愛思考﹐和觀測生活以及身邊的每
樣事務﹐例如對中國近代變遷﹐中西方文化不同﹐環境對人類歷史的影響﹐上帝是否外星
人﹐甚至一度想投入當代民主運動呢。我真的嘗試說聯絡澳洲那邊的所謂海外民運組織呢﹐
不過﹐發現並非如想像中那樣﹐而且許多作風更是另人非常失望。那時候也常投稿香港的
“爭鳴”雜誌﹐雖然不是很多﹐但幾乎每篇都被發表﹐曾和當時的某些所謂的海外民運領袖
辯論過 64 運動的經驗與教訓。呵呵﹐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實在太幼稚和不務現實了。不
過﹐卻養成了一個習慣﹕絕對不浪費一分一秒﹗直到現在﹐每次上廁所大便的話﹐一定要有
書在手﹐不管是什麼書﹐反正覺得讓時間白白浪費是非常痛惜的。從此也不再怕等待﹐不管
是等人還是等車﹐反正有書在手﹐等多久都沒關係 :)

那後來自己又怎麼進入資訊行業的呢﹖說起來﹐也很偶然啦﹐當初﹐有位朋友要離開澳洲﹐
將他的 486 留給我﹐那時候我玩了玩﹐也沒覺得什麼﹐因為什麼都不會﹐還到處問人左上
角那個 Esc 是做什麼用的﹐因為我在鍵盤上按任何鍵﹐都似乎有所動作﹐唯獨那個 Esc 卻
什麼反應也沒有﹗哈哈~~ 那時候一開機是會進入 DOS 中的啦。後來又不知道弄了什麼﹐連
win 3.0 也進不去了﹐也就興趣索然。這樣子把機器丟在一旁也沒怎麼管他﹐有時間繼續看
書去。

後來﹐認識了一位同鄉﹐他和朋友在開電腦零售商店﹐為人很熱心﹐教我如何重灌系統﹐還
有組裝電腦什麼的。開始學學﹐覺得也不是很難﹐當自己能夠將一台電腦由零件組合起來到
灌軟體開動起來之後﹐對電腦的恐懼也減少很多了﹐而且也知道了那個 Esc 是做什麼用的
^_^ 後來﹐同鄉的生意越來越好﹐而且見我對電腦組裝很有興趣﹐也就請我去幫忙﹐這就是
我入行的情形了。或許是電腦的魔力太大了﹐也或許習慣了晚上 10 點才下班(以前在餐館
的時間)﹐常常獨自留在工作間很晚才回家﹐老闆也乾脆把鑰匙和保全系統的密碼告訴我﹐
讓自己關門就是了。不得不承認﹐當時對電腦越來越有興趣﹐幾乎一發不可收拾﹐看的書也
全部變為電腦書籍﹐也常常弄到天亮也不肯睡覺﹐十足一個電腦狂熱分子。不過﹐因為工作
的性質和環境所限﹐發覺自己的電腦知識越來越不夠用了﹐但腦子裡積集的問題卻越來越
多﹐這時候剛好澳洲的居留問題解決了﹐可以有資格去報名讀書﹐於是馬上報名資訊課程﹐
而且幸運的被錄取了(為此還真的很感謝我老闆幫我寫推薦信)。因為讀書是 full-time
 的﹐所以原來那份工作就不能做了﹐不過﹐剛好有另外一個朋友也在開電腦商店﹐要我過
去那邊幫忙﹐而且時間很方便﹕下了課才上班﹐如果課程調了﹐工作時間也可以修改﹐反正
很自由就是了。就這樣﹐每天六點多起床﹐晚上十點多回家﹐雖然學習和工作都很忙﹐不
過﹐卻是過得很充實﹐因為學習到的知識﹐都可以在工作中應用到﹐無論是學習﹐還是技
術﹐都進步很快。還記得﹐當初剛上課的時候﹐聽老師講課都很難。因為以前的日子可以說
都不怎麼需要英文﹐身邊的同事都是中國人就是了﹐也不用面對客戶﹐除了 shopping﹐上
銀行﹐買車票外﹐幾乎不怎麼需要用英文。所以﹐第一個學期各科成績都剛好及格﹐有些科
目﹐我甚至懷疑老師給的是同情分而已﹐因為我算得上全班最勤､最認真的學生了。也是因
為自己的學習態度和求知慾望﹐第二學期拿到 A 的科目就多很多了﹐到了第三個學期﹐所
有分等級的科目﹐我拿到的全部都是 A ﹐而最後﹐我則是以全班第一的成績畢業﹐這是我
最引以為傲的。

不過﹐期間也不是沒有遺憾的﹐因為太急於進修﹐在拿到居留後沒有回家而是報名讀書去
了﹐在第一個假期還沒到來之前﹐我經歷了人生最悲傷的時刻﹕我那日夜思念的父親與世長
辭了﹐想不到 8 年前的揮手竟成了我們的永別。雖然第二天機場還沒開我就去賣機票了﹐
但趕回家的時候﹐還是來不及見他最後一面就是了﹐還得收拾心情﹐辭別可憐的母親﹐回來
繼續學業。同時也默默對自己說﹐一定要以自己的努力來籍慰父親在天之靈﹗

後來我又回到當初入行的公司去了﹐因為他們也同樣給我很便利的上班時間﹐而且職務上連
昇數級﹐成為他們的 chief technician。無論如何﹐工作上的實務經驗﹐讓我培養起不錯
的習慣和態度。但畢業後﹐覺得公司的發展﹐可能也 apply 不到我在學校學習到的知識﹐
畢竟他們僅以 PC 和週邊的銷售為主﹐而我所學的卻是 NT 和 network support。所以﹐就
到 Sydney 的警察中心上班去了﹐那裡主要跑 mainframe﹐但卻用 NT 來連接全州範圍的
terminal。剛進去是碰到 Y2K 的 project﹐我們中心需要 role out 到所有 branch 進行
Y2K 測試﹐順便將 NT server upgrade 到 NT4 with SP4﹐還有其它一些套件的升級。當時
我被派往 50 個 city 去出差﹐完成屬於這個範圍的工作。說實在﹐我非常懷念這段路程﹐
獨自駕車周遊整個州的版圖﹐有高山有海邊有平原有城市有鄉村﹐穿越過濃霧陡坡黑夜豪雨
狂風﹐袋鼠鴕鳥綿羊奶牛常伴左右﹐也結識過不同類型的人物﹐體驗過不同地方的風俗﹐這
些見聞﹐足以抵消路途的困倦。結束了這段難忘的出差之後﹐回到中心和小組夥伴們開發各
種 NT 平臺的 project﹐有 auth proxy﹐firewall﹐hardward token, SNA
upgrade﹐secure email﹐等等... 這些經驗﹐尤其是大型網路的管理經驗﹐都是非常難得
的。

不過﹐說來也諷刺﹐雖然在學校學習的﹐以及工作應用的﹐全部為清一色 NT 平臺﹐但私底
下卻很愛 linux﹐也曾在家裡面用 6 台電腦組了一個我自己的網路﹐什麼 NT, novell,
linux, OS/2, 都裝上去玩玩﹐拆幾個 subnet 玩玩﹐模擬一些 internet 服務。反正﹐無
論在家還是工作﹐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除了電腦還是電腦。也因為沒時間出去﹐連現在的老
婆也是網路上認識的。那時候也常上新聞群組﹐和大家討論技術。不過﹐越來越發現許多問
題一再被重複問題到﹐我每次都 copy & past 進行回答﹐覺得蠻煩瑣的。也就打算寫個網
頁﹐將一些常見問題整理出來﹐於是就著手了 study-area 的創作。當初只打算寫 linux﹐
而且是 FAQ 形式的﹐但後來寫寫﹐覺得不是很系統﹐也就從安裝到 server 都寫寫﹔後來
發現許多 server 設定﹐都要 refer 到 network 基礎﹐也就開始了“網路基礎”的寫作﹔
後來﹐又發現﹐有些人連 I/O 和 IRQ 都不知道是什麼﹖就乾脆從“電腦基礎”開始寫好
了。就這樣﹐從 1999 年 7 月起﹐每天下了班回家寫網頁﹐一直到 11 月才初步完成。那
時候很多朋友都以為我失蹤了﹐因為我一寫起來非常專注﹐連新聞群組也沒時間上。原本還
打算寫 NT 的﹐不過﹐開始了數頁﹐發現很花時間﹐尤其在 screen capture 上面﹐所以﹐
完成了 IIS 的一小部份就沒繼續了。後來﹐乾脆將 NT 的題目取消了﹐等有誰願意接手在
重新開啟吧。

後來﹐網站陸續收到許多網站的邀請﹐提供空間或進行 mirror 什麼的﹐數度易居﹐最後就
變成了 .net 和 .org 這兩個地方了。也因為這個網站﹐結識到許多朋友﹐當然包括你啦
^_^ 後來﹐我要來台灣﹐也是 marr 介紹進網虎工作的﹐剛好一年﹐我是去年 6 月 1 號上
班的(因為台灣的簽証和工作證弄了很久)﹐剛好今年 6 月 1 號離職  :)

好啦﹐我老婆要找我出去逛街了﹐下次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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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6/19